不卑不亢,有礼有节。

对比针眼子小心眼的严远,高贵不知道多少。

严远鼻中轻蔑的冷哼随即喷涌而出,“贱籍之人,今日凭什么站在这,又是以何脸面来代替南雍出试?”

许久没有动静,还以为他睡着的唐安宴,就在这会啧了一声,终于发出了不耐烦的声响。

那般苛刻的言语,刺得唐安宴不仅耳朵痒,就连手都有些蠢蠢欲动地痒劲。

想起钟灵让他别惹事的叮嘱,一直闭目养神,好似睡着了的唐安宴,倏地皱紧了眉头。

半晌才缓缓睁开如寒潭般冰冷深邃的凤眸。

凌厉的眸光精准地落在一脸鄙夷的严远身上。

唐安宴的目光冷冽地难以叫人忽视,以至于严远一连串讥讽的话还挂在嘴边,尚未来得及脱口而出,对上那道冻人心扉的眸光,好似被人当头打了一棍子,一下子被震得忘了言语。

唐安宴脑中一直回想着严远那句:贱籍之人凭什么站在这?

冷哼一声,站直身子起身,唐安宴威风凛凛地走到范松身前,替他挡住了严远轻视的眼神,以眼还眼,眯着眼给鄙视回去。

本想给点脸色他瞧,但钟灵要他遇人多笑的声音瞬间在脑海响起,唐安宴皮笑肉不笑,乖乖地地扯了一下嘴角,讥讽道:“就凭学识比你高,他今日便足够站在这。”

“败兵之将,又是凭什么这般趾高气昂,咄咄逼人?凭你本来就长得丑,就可以不要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