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严远早先就领教过唐安宴直言不讳,但没想到唐安宴竟会为了维护一个贱籍,摆明面上要同他吵架。

大少爷一张嘴就是字字诛心,对着他的痛处一阵猛踩。

祭酒他们早就在宣布了比试结果后,便领着众位先生离去了,此刻只有林茂伸手拦下严远,适时打了圆场。

“大家都是监生,何必争锋相对,不如给林某个面子,化干戈为玉帛,一笑免恩仇?”

严远听到林茂客气的语调里,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心下一凛。

纵然是万般不服,却也乖乖地听了话,闭上了嘴。

唐安宴并不是想给他这个面子,看时辰不早了,钟灵在外头应该等很久了,他不想再和这些个无关紧要的人打交道,便揽了范松的肩,转身向外走去。

边走嘴巴还得理不饶人。

听他刚睡醒哑哑的嗓音,慵懒无度,说着气死人不长命的话语。

“人不通古今,襟裾马牛;士不晓廉耻,衣冠狗彘,那位输不起的兄弟,何不以溺自照?”

方才转身时,唐安宴同范松一问,才想起来这话。

头一次听到这话,还是在韩季那老狐狸的堂上,他说是用来激励众监生,可唐安宴总觉得是他腹黑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