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宴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无畏德行,范松熟悉的很。
若是在禹阳,范松当然相信唐安宴此话,而眼下他们在燕京,人生地不熟的,都说虎落平阳会被犬欺,那林茂虽没道明自己的身份,可看和唐安宴一样,同为兵部尚书之子的原随风,都对他言听计从,他的身份定然不一般。
范松都看得出来,唐安宴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那人或许真是元景宣。
只不过皇子一般都由内阁大学士直接授课,他来国子监搞什么幺蛾子?
唐安宴正想说些什么,长腿刚迈出集贤门,离开北雍。
身后突然飞来一记风声鹤唳,如刀似剑的掌风!
☆、第六十章
唐安猛然宴察觉到身后有异,在掌风尚未扫到之时,轻巧得提着范松的领子,侧着身子避开。
回头便见原随风转了转手腕,满眼兴味地盯着他瞧,似在对唐安宴方才露的那一手,表示颇为赞赏。
唐安宴凤眼含笑,眼睛也没有从原随风身上挪开,从见他第一面开始,唐安宴对他就有莫名的好感,许是因为原随风身上也带有不一般的纨绔之气,让他觉得分外熟悉,下意识地将他归到了同类人的一拨。
赶巧的事,原随风也有同样的想法。
唐安宴翘着眉,抬起嘴角,对范松说道:“你躲开点,一会打起来,小爷可顾不上你。”
范松闻言,立刻点头,随即脚下生起一溜烟,远远地跑开,直至离两人百里远,将身子隐在了一棵粗壮的树后,方才朝唐安宴喊了声,“我躲好了,你们打吧。”
唐安宴听这遥远的声音,奇怪地回头望了一眼将贪生怕死写在脸上的范松,抽了抽嘴角,很是无语道:“倒也不必这般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