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没用过这般粗糙的洗脸巾子,也没用过那样粗劣的自制陶碗,但捧着稀粥喝时,却觉那可照出人影的稀粥极是香甜。
抬头看小惜时,居然也是一脸的满足。
原来幸福是对比出来的。
有落差,就有快乐。
正在暗自庆幸时,只觉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似困得不行,即刻便要闭上眼睡去一般。
大约逃了这么久,太累了吧?
眼睛余光,瞥到小惜打翻了碗,已经趴倒在桌上时,耳边隐约传来两人的对话。
男童口音在问:“爹爹,是阿顼在找她么?”
男人回答:“不,是大魏皇帝关注她很久了……”
大魏皇帝……
我的梦忽然寒冷,寒冷而黑暗,犹如一座黑沉沉的大山迎头压下,再也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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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点模糊的意识时,周身的骨骼,如散了架般疼痛而无力着。
听得车声辚辚,马蹄笃笃,我想起了那突然的晕黑,以及关于魏帝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