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谁扼着他脖子,握着他小命。
想起那个窝囊废,他就心情好不起来。
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哪怕是抄抄写写,处理处理些庶政也不行。就知道吃喝玩乐的主。
凭什么做太子?
舀了三四颗樱桃,塞进嘴里。咔吧咔吧嚼几下,扑扑扑吐出几个核。
就会弄些这种东西,可怜巴巴的讨好人,也真亏得他做的出来,没用的废物,没骨气。
不过这糖水确实煮的不错,酸甜可口,汁水浓稠。
是个伙夫的料,却不是个太子的料。
冷冷哼笑几声,搅了搅又舀起一勺,塞进嘴里,咔吧咔吧的嚼起来。
父皇这次钦点那窝囊废主考春闱确实是个事,那些没主心骨的朝臣一定又一个个心思活络起来,捣鼓着重新押宝。
笨蛋,都是些看不透的笨蛋。一个个都给他上密信,哭爹喊娘的好似天要塌下来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就是个主考,就那个窝囊废,难道还真能当得了那些天子门生的恩师?他也配,他也能。
父皇不是傻瓜,他是老狐狸。
明面上摆着是太子门生,实际上还不就是他天子门生。窝囊废治不住,父皇治得住。
父皇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招都算不得新鲜了。
这些新科举人们大多都是寒门布衣出身,背景单纯,用起来方便。父皇只怕是依然要靠这些一没背景二没党羽的新人铲除朝中的旧势力。
铲完了揪个错把人办了,反正没背景没党羽,一干二净光身一个,丝毫不会纠缠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