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漏算了,漏算了流波。

漏算了他会突然的出现,誓死效忠。

他靠在我的肩头,沉在我的臂弯中,斗笠有些歪,上面还有手指抓出的五道深深的痕迹。

如果没有这斗笠,只怕那张我从未见过的容颜都毁了。

臂弯中的身体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搂上他时,腰身的触感,充满力量的弹性竟然让我瞬间失了神。

当年那个在雪地中的完美身躯,扭动着的腰身。

当年那个在‘九音’城中风情万种含嗔带怒的,耍着性子转身间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娇媚。

种种幕幕,都随着他入怀的身体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太多的画面,太多的温存,太多曾经的情绪,快的让我心口发疼,快的让我呼吸几近停止。

脉息凌乱,孱弱的跳动着,从肩头到腰际,五条爪印如鬼手一样深深的刻在他的身体上,泊泊的血迹顺着破烂的衣衫下雪白的肌肤不断的滑落,染红了我的衣衫,染红我的掌心。

血还是热的,他的身体却在慢慢变凉。

我飞快的输着真气,手在怀里胡乱的掏着,止血的药粉撒在他的伤口,奈何血一直淌,刚刚撒上的药粉又被冲开。

他的伤口好深,深到皮肉翻卷,肩头的森森白骨清晰可见,我点了他的穴道,血流却一点没见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