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几个月前孤身一人回国,都不把我带回来,好没道理。”

陈烨木拿起酒杯朝fenta晃了一下,然后自己一口把酒杯里冰的葡萄酒闷了,用实际行动表示对老师胡说八道的抗议。

宁岁说:“没有没有,当陈老师的助理没多事情要干,只要把课堂上他讲的每个知识点记下来就可以了,他说他记不住自己上课随口说的内容,防止下节课讲漏了讲重了。”

fenta狐疑地看了陈烨木一眼,难不成回国几个月把脑子整坏了,连课上自己说的东西都记不住,连他这个六十岁的老头都不如。

一旁的外国徒弟努力插着话,说:“遥想当年,陈学长当街背圆周率后一百位,如今落寞成这样了,啧啧。”

陈烨木给宁岁倒了一点点的葡萄酒,说:“那是当年的速记比赛,都有口诀,现在叫我再回忆那是一点不记得了,别听那外国佬瞎说。”

宁岁不怎么会喝酒,就喝过街坊邻居办酒席时的几口啤酒,没见过葡萄酒,他抿了一口,微微带着点甜味,好喝。

陈烨木给自己倒了半杯葡萄酒,朝fenta敬道:“几个月前那是我外舅伯伯过世了我才提前回国,没别的意思,难怪你老不回我消息,原是自个儿生闷气去了。”他给fenta也倒了点葡萄酒,“来,咱们师徒俩在国内重逢了,干一个。”

刘铁柱赏脸喝了,又挂不住面子的哼几声。

陈烨木凑到宁岁耳边,低声叨叨,“你说说他,也是一把老骨头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带着酒气的吐息袭在宁岁的耳畔,惹得宁岁有些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