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服的男人被工人们摁在水坑,滚了一身的泥,像只大蛆拼命的挣扎着,扬言要投诉。
工头指着男人的鼻子骂道:“傻逼,穿个黑衣服在水仙花丛里蹲着,也不怕被蛇咬了和女人上床的东西,后半生断子绝孙吗?”
“我又没做什么,就是蹲地里上个厕所,你们凭什么抓我?”男人双手被绑在背后,却依然大言不惭地反抗着。
工头捡起一根未燃尽的木棒,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这里没别的畜生,放火烧帐篷的不是你,还能有谁啊?像你这种败类,我见一个烤一个!”
“你……你敢烧我一下试试!你烧啊!烧啊!”
男人想用激将法刺激工头犯罪,打算同归于尽,不巧被在场的巴戈识破,巴戈一把将工头手里燃着的木棒夺过去,放在水滩里熄灭。
“我们是法制社会,第一个喊醒我们的人已经看清犯罪分子了。”
巴戈说着,给年轻人递眼色。
“对……我当时在外面坐着,然后听见‘修’的一声……我其实已经看见你了,但还想等等,等你下一步做什么,结果就看见你把火源扔到帐篷上……”
年轻人冠冕堂皇地陈述着目击证据,实际上心里没底,事发之时,除了那一声划破天空的“修——”,他再没看见别的东西。
“故意纵火是犯罪,坐牢三年起步,情节严重的,在牢里蹲的时间更久,到时候就让你家里人组团去牢里看你吧,这种丑事一传十、十传百,要是发到网上,全国可就都知道你的行径了。”巴戈说完,拨通了报警电话。
黑衣服的男人瞬间安静下来,小声道:“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给你们免费干活,成不?”
十分钟后,警车在村头响起,男人急眼了,先是像疯狗一样到处扑咬,后又蜷缩成一团,哭哭唧唧地说:
“不是我,是我舅舅让我干的,这事跟我没半点关系啊!你们把我放了,让警察去抓真正该抓的人,我给你们钱好不好?十万?二十万?再多我就要卖肾啦!求各位网开一面,行行好……”
工人们观赏着男人的独角戏,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