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远,好远啊……”他下意识地喃喃念,又问:“你在那边踢球吗?”
“嗯。”
“是哪个俱乐部?”
“皇家西班牙人。”[1]
燕惊秋认真地点头,“真好……恭喜你。”
鹤洲微微侧头,慵懒扫来一个眼风,随即望向眼前成片的火红玫瑰花。燕惊秋再难以维持表面的平静,他想要这双眼睛永远停留在他身上,而不是这样随意地一扫而过,去看什么别的东西。
他带着哭腔问:“那你还回来吗?什么时候回来?”
鹤洲折了手边一支长得不怎么好的玫瑰,放在桌上,云淡风轻地说:“不知道。”
燕惊秋咬紧牙关,愤愤地把玫瑰扔在地上,用脚踩了几下,捂着眼睛抽抽噎噎地哭。
鹤洲撑着下巴看他,看他的泪水聚在尖尖的下巴,珍珠似的,摇摇晃晃,折射着夏阳灿烂的光。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放在桌上,站起来凑到燕惊秋耳边,像从前一样,把手掌搭在他后颈,嘴唇轻蹭过他的耳廓,轻声说:“记得给我打电话。”
“世界知名足球运动员裴鹤洲近日携女友参加宴会,宴会隔日便共同前往珠宝店,在店门口与女友亲密搂抱,不知是否是去挑选结婚戒指,据本台记者获悉,其女友是……”
“惊秋,惊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