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迟很冷淡地反问:“你今天晚上去年段室,老师没放过你吧?”

我点点头。

“条件反射吧。”时迟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到也不是很经常包庇,袒护,通融谁。你是第一个。”

很特殊,很少见的第一个。

我挑了挑眉,意思写在脸上,但很含蓄——“你这怕不会是爱上我?”

但没敢说,就是觉得,单纯觉得。

这个笨蛋,又在逼我表白。

我转身从行李箱里拿出两只鸡尾酒,递给他。他伸手结果了一支淡蓝色的。

我就知道在粉蓝之间他一定会选择蓝色,从他永远执着晒在阳台上的蓝色内裤就可以知道。

“你还带了这东西?”时迟问。

他估计是跟我混久了,渐渐也就熟悉我们这种学渣渣的门路了,也少会大惊小怪。我耸耸肩:“家里面的,我不喝,经常来我家的那个堂妹就给喝了,小学生喝这个更不好。”

“这么说的话,听起来你还挺舍己为人的。”时迟乐了。

“那是。”

那个晚上洗完澡后我带他去了科学楼顶楼,学校里小情侣最肆无忌惮的地方。不知道在愁什么,反正就是想喝,想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喝,想到一个可以只剩下我跟他的地方喝。

期末成绩出来被甩出年段十名之外,这个惆怅一直从时迟的寒假蔓延到现在,所以他也很愿意跟我一起以这个方式消愁。

“你确定这里没有老师?”时迟果然还是有点作为学霸的自知和怂。

我往外喊了两声后,转头看他:“你就放心好了!要有的话谁敢从这里亲到一楼,还哼哼呢?”

他用手捂着我的嘴叫我小点声。我弯成月牙的眼角渐渐松弛下来,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