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关系的,冲这个方向喊教师宿舍那边顶多以为是什么奇怪生物发出的叫声。”他缩手后,我有点尴尬地回答。

“好的。”他的回复亦尴尬。

我没再说话,旋开了瓶盖,大饮一口。若是放在夏季,这种饮料真他妈解渴,可放在刚过了元宵的时节,顶多就只能图个开心。

时迟跟我动作一样,拧开了往肚子里直灌。

他跟我之前一样,吃东西喝东西都很不习惯把嘴巴张太大,所以顺着嘴角滑下的情况常有,我刚伸手向为他擦拭,他抬起手背很霸气地抹去了。

尴尬。

他喝他的,我喝我的,没有什么“你的看起来很好喝我想尝一口”,更没有什么“要不要我用嘴巴喂你”,就是抬头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偶尔看看夜空突然出现在视线里的水瓶座。一杯喝到尽头,半小时。

此刻十点半。

“回去吧。”我看着他。

时迟酒量不是很好,有点醉了,可以站直,但是走不直的那种。

寒风很快就钻进身体里来了,我想尽快回宿舍。拉着他走到楼下,才发现门被锁上了。

烦躁。

时迟倚在我肩上,甚至双手伸直环住我的腰,不知道是怕冷还是耍酒疯的前兆。

最后证明他没疯,疯的是决定在这栋破楼呆一晚上和忍不住低头在他额头上留下淡淡吻痕的我。

应该可以理解吧。

时迟喝醉了,我被幸福冲晕头脑,相比从几层楼高度勇敢一跃,还是在某个什么什么室抱成一团取暖过夜更好。

毕竟黑灯瞎火,保不准往下跳脚下可以是什么。有幸遇到个人帮忙打120,明早乱七八糟的传言就要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