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认同他,“还有一个龟孙子。”
“……”
那天晚上我和年溪等了很久的车都没见一辆愿意停下,也就越走越远,边走边等待。
这座城市小,但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节奏稳步前进,似乎情感上,谁对谁好,谁能对谁回应都是一个人的绝对自由。没有法律约束,也无需什么多余的道德绑架。
正如,时迟他有什么资格,像我这么对他地对我。
第33章 听风说海
人生第一次主动式旷课,我去了海边。被动式的,那就只能是前两次的因为在宿舍睡过头被生管锁了。
海是个好地方,一望无际,够放纵我的尴尬和难堪。
做这个决定以前,我没跟任何人商量,中午吃完饭,蒙着脸,趁保安跟执意要进校的不明人士理论的时间窜了出去。跟逃犯一样。
没打公交车,也没叫滴滴,这里离最近的海七八公里,我跑跑停停。
这个季节不温不冷,来看海景的人很多。我擦了把汗拨过人群愈走愈远,最后停在了一个最没有人的地方,拿一本词典垫着屁股,坐在礁石上,双手抱膝,目视前方。
观海还是在海水近的地方更为清晰,我看着翻卷着离我越来越近的浪花,看着风吹,潮起潮落。
我拿起手机,电量百分百,前几天充的流量还剩大半。主屏幕一直都是时迟的照片,和他去逛街,去看电影,看医生,还有在宿舍的时候,几乎我都有拍下保留。一张一张,恨不得发到所有社交网站上,以后不小心删了或者手机没了随时可以再找回来。
但我现在不想看见。
整把手机里最有生气的应该就是微博上那些我关注的明星了,年溪这个时间再上课,或者在泡菇凉,没发过一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