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血流挺多的。”蒋海信说,他前桌帮他把卿生丢掉的笔捡了回来,感慨了句:“这笔怎么没有头啊”,蒋海信脸上的表情不亚于看了部比《笔仙惊魂》都恐怖百倍的电影。

“扎进去了?”蒋海信喊了句。

班里引发大规模躁动。

“走吧走吧,我去医务室。”我无奈地往前走了几步。

蒋海信随后,搭着我的肩膀:“那个我陪你去还是……”

我微颦,一言不发,等待他自行意会。

蒋海信冲教室喊了声时迟的名字。

班里再次沸腾。

我毫不犹豫地甩给蒋海信一巴掌。

“你t不知道我跟他关系正僵吗?”我怒道,炸毛了也不敢放大声音说,这让我很想把怒意全部靠扇他脸来发泄。

“你看。”蒋海信指着时迟座位。

时迟端坐在自己位置上,一旁的张坎很放肆地跟他讲话,不知道是在“教唆”还是其他方面的闲聊,时迟突然很霸气地一拍而起,向着我们走过来。

“我带你去。”时迟对我说。

我不计前嫌,点头如捣蒜,还笑呵呵:“好啊。”

他笑着骂了句很甜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