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然回神后点头,“好,我记住了。”
待阮瑟离开,如鸢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直至听到赵修衍那边清晰的关门声后,她这才轻手轻脚地去了西间。
西间,谢嘉景半坐在床榻上,有些不适地按揉着太阳穴。
他刚刚醒来,昏沉感还没彻底消褪,只觉得迷糊。
“谢嘉景。”
“我在,在里面!”
甫一听到如鸢唤他名姓,谢嘉景立时就不困了,中气十足地扬声回应她。
生怕迟一步如鸢就会离开,他一边应道一边利落掀开被子,穿着鞋绕过屏风去见她。
如鸢端坐在榻上,听到动静扫了谢嘉景一眼。
看到他匆惶之下不小心穿反的鞋子时目光不由一顿,她一声好笑,“我这辈子都在燕欢楼了,你何必着急。”
“如鸢,当时我……”
如往常那样,一听如鸢提起他的混账旧事,谢嘉景就想开口解释。
懒得听他说那些车轱辘话,如鸢抬手打住他,正色望向谢嘉景,“旧事多说无益。”
“我来只问你几句话。”
“你问。”谢嘉景急切道,“我一定如实说。”
“赵修衍、或者阮瑟,知道从前惠妃娘娘私自为他和孟容璎牵红线、偷算八字一事吗?”
东厢卧房。
赵修衍坐在床沿,双脚踩着脚踏子,有些头疼地揉捏着眉心。
昨夜的记忆缓缓浮现在他脑海中,十分清晰又深刻。
即便没有这些回忆,单看床头矮凳和床尾的凌乱衣物,赵修衍都能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