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柔宁来看,大伯您如今就应该当机立断地和阮瑟断绝父女关系,将她逐出谢家。这样一来,表兄或许就不会同谢家计较了。”
既能斩断阮瑟的一切后路,又能保住谢家的平稳顺遂。
还教她平白无故看了一场更为精彩的好戏,得偿所愿。
可谓是一举三得,柔宁心里简直快要乐得开了花。
“柔宁住口!”
“待人刻薄,自私自利,这就是你身为郡主的教养吗!”
柔宁郡主话音刚落,花厅里立时响起两道携着怒气的声音。
随着茶盏破碎在地的声响,一同响彻在她的耳畔,惊奇一声尖叫。
惊魂未定,柔宁轻拍着胸口,不顾长公主的阻拦,挺直腰身反驳着谢尚书,“自私自利的人阖该是阮瑟才是,她抛下谢家名声、不顾表兄颜面,当众无故悔婚,大伯心里有气又何必对着我发。”
“又不是我催她悔婚的。”
“你亲笔写的信,这么快就忘记了吗?”赵修衍目色凉薄,闻言睨向理直气壮的柔宁郡主,“倒是本王看错了你,下药不够,竟还留了这一手。”
短短两句话,清楚而明确地回响在花厅的每一处,落入所有人耳中。
长公主看向柔宁,沉着眉目厉声问道:“什么下药,你又给瑟瑟写了什么信?”
她这幺女向来与阮瑟不和,寻常时候她都懒得干涉柔宁的言行;若恰逢赵修衍在场,长公主或还会偏帮阮瑟几分,以免柔宁闹得太过分。
可今日甚是隆重,哪怕婚仪一切如常,柔宁也不能随意掺和进去,搅扰喜事。
更何况未是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