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阮瑟悔婚当真与柔宁有关,长公主都未必有把握能从赵修衍手中保下她。
“娘,我哪里对雍王妃不敬。”柔宁目不斜视、气定神闲地挽上长公主,轻轻摇晃着,“您怎么能只听表兄一面之词就给女儿定罪。”
“我从前是与阮瑟多有争执,可表兄也不能因此就污蔑我啊。”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没错,背脊愈发挺直,“说我下药,还说我写信,表兄手中可有证据?”
自迎亲之时她就已经让身边婢女去寻了周嬷嬷,藏好在自己院中。
那多余的药应当也被带了回去,两无对证,柔宁郡主更是不慌,反而不忘同长公主抱怨两句,好为自己找好最为坚固的后盾。
一旁的谢嘉景闻言,脸色也很是难看。
他想让柔宁闭嘴,又害怕会彻底引起赵修衍的怀疑,只能寻着时机给柔宁打着眼色,怎奈何他这个妹妹半点都不上道。
在对上谢尚书意味不明的目光时,他也只能将将打住这场无终的暗示。
赵修衍随手将那半张宣纸扔到柔宁脸上,径自看向长公主,“柔宁是姑姑幺女,她的脾性、她的字迹,姑姑应当都再清楚不过。”
他力道不轻不重,叠了一折的宣纸狠狠擦过柔宁脸颊,在她白皙无暇的脸上划出一道浅淡血痕。
宣纸也缓缓飘落在侧,落到长公主手边的几案上。
长公主狐疑地扫了赵修衍一眼,没理会柔宁的尖叫,兀自拾起宣纸、展开又从头读起。
不长不短的一封信,只须臾便能看完。
话中的意味,更是再好理解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