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一手揽着美人,温香软玉在怀,他求而不得的执念也被冲淡许多。
看看对面正与北晋太子相谈甚欢的阮瑟,敬王笑得愈发不加收敛,就着美人的手饮下一杯清冽好酒,他转而望向赵修衍,似笑非笑地道:“当年三皇兄那么看重公主,为她甚至不惜与弟弟我翻脸,如今你与她也不过如此。”
“当年她悔婚又逃婚,现下又当众拒婚,不顾三皇兄你的颜面。”
三年半前的冬至宴,他可没少在赵修衍手里吃苦。
加上那座被付之一炬的别院,他多少私军和兵器都落到赵修衍手中,一去不返。他也不得不收敛起一切心思,夹着尾巴规矩又恭敬地做人臣子。
这两年赵修衍都在边关,抵御着别国时不时的侵扰、操练新军,大大小小又立下不少军功,深得皇兄倚重,亦不是他这等“游手好闲”的王爷可以比拟的。
兜兜转转,他便只能拿阮瑟狠狠奚落他一番。
尽管只是风月□□,但足以打到七寸。
敬王摩挲着怀中美人的香肩,大方道:“女人嘛,都不过如此。”
“虽然三皇兄你多年前护着阮瑟,不肯让我觊觎半分。可弟弟不是小气的人,三皇兄若是愿意,今夜弟弟就能送皇兄一位姿色倾城的美人。”
“何苦只执着于一个不爱你的阮瑟?”
不知是哪句话、或是哪个字眼灼痛了赵修衍,他将酒盏重重地置于矮案上,裹挟着怒气的碰触声异常清脆吓人,而比这道声响更教人心惊的是他的脸色。
铁青阴晦,原本平静无波的眸中像是骤然掀起狂风巨浪,酝酿着山雨欲来的气势,令人无端胆寒。
隐匿其中的威压与不豫更是浓沉,敬王不由得闭口不言。
末了平添一句,“令人心动的无非是权与财,祁绍可是北晋太子,三皇兄还是歇了这份心思,另寻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