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咬重太子二字,无形之后又在用那些陈年旧事提醒着赵修衍。
话落,敬王再不与赵修衍搭话,转而挑逗着怀中美人,逢场作戏的意味明显。
字字皆清晰地流入赵修衍耳中。
“若本王有意抬你为侧妃,你可愿意一辈子都跟随在本王身边?”
女子音声中透着明显的娇柔与惊喜,闻言更是忙不迭地应声,“只要王爷愿意,妾自是求而不得,一辈子都侍奉在王爷身边。”
可她并不是如此。
甚至不带留恋地离开三年。
回京亦是不甘不愿。
赵修衍阖眸,喟叹一息,再望向阮瑟时便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明。
阮瑟不爱觥筹交错、虚与委蛇的宫宴,行至半途,她便低声知会崔婉颐一句,又向皇帝告罪后便绕路离开太极宫。
她并不熟识大胤皇宫中蜿蜒交错的路,崔婉颐对她放心不下,差了身边的琉月跟着阮瑟,为她引路。
入目是与三年前一致无二的景色。
唯一能聊作慰藉的便是御花园西边那充盈着江南雅致的水殿与回廊。
任由心绪指引,阮瑟款步走上回廊,去往水殿。
微热南风吹拂过盈满荷花的湖面,水气冲淡了风中的闷热,轻抚过坠在水殿外的帷帐,缥缈之中蕴涵着不可名状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