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还能偶闻两句,自今岁年节过后,她再没听到过阮吴氏母子三人的消息。
吴家更是当做不曾有过她这个女儿,险些将绝情二字都写在门匾上。
“你还想着见她?”
“虽然那算得上你的弟弟妹妹,可他们……”
“不见。”
未等她说完,阮瑟兀自截断她的话,美眸中笑意依旧,偏又裹挟着丝丝缕缕的凉薄,“父亲早年的遗书中,已将不少田产地契分给阮吴氏,足够她们一生衣食无忧。”
她自认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好人。
阮吴氏训教她三年,从未待她有过好颜色,她又何必怀着那副好人心肠,再去嘘寒问暖。
只是……
阮瑟甫一想起赵修衍对阮吴氏的惩戒,仍有些置身云中雾里的错觉。
若仅是以下犯上,阮吴氏不会被毒哑音声,柳州牧的嫡子亦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赵修衍既会如此,缘由再是明朗不过。
她临回西陈的那三年,他究竟背着她做了多少事?
谢家为其之一,息州诸事亦在其列。
偏生赵修衍从未宣之于口,任其掩埋于岁月荒风之中,或是久不见天日。
垂眸望向身前的玉佩,她抚手轻轻摩挲着,再未问一句,话锋蓦转,与秦夫人或者三两句闲聊,偶尔言及上京事,又被她潦草地一笔带过。
末了,秦夫人似是想起什么,颇有些晦暗难言地看向阮瑟。
得了阮瑟应允后,她支支吾吾地试探道,字字皆是担忧,“瑟瑟,我前些时日听说,雍王殿下将迎娶西陈公主,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