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酒量也是那时练出来的。”
虽然饮不了多少烈酒,但诸如葡萄酒、青梅酿这等果酒却轻易饮不醉她。
“虞四爷和婉颐公主发觉瑟瑟的不寻常后,对她几乎是寸步不离,鲜少再带她去临赴小宴。”
“瑟瑟会无端地流泪、说着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低语。”
“其中有她那位继母。”
目色一凛,卫鸿愈发不善,“也有你,雍王殿下。”
彼时他并不知晓阮瑟这段往事。
每次相见,她都表露得很断言很亲近,如同女儿一般贴心。
任谁都看不出半分异常。
又何曾想到过她竟背负着沉重的过往。
她明是最为无辜,却饱尝苦果。
心下晦暗难言,挟雨而落的西风径自撕裂一道心口,冷峭直灌其中,避无可避。
只教赵修衍觉得周身一片冰凉,更甚于息寒香发作之时。
缄默良久之后,他才缓声相问,“那瑟瑟如今……”
“她无碍。”
“如果当初没有虞四爷和婉颐公主,瑟瑟或许已经……”
卫鸿言简意赅地知会他。
未尽的一半话音中,是谁人都承受不起的后果。
一双眼眸如鹰,他紧紧凝视着赵修衍,说出此行的真正来意,“雍王殿下,瑟瑟是你强留在大胤的。”
“若她自行选择,她未必还会留在你身边。”
“她原已经放下王爷。”
明醒暗警,个中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