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崔婉颐闻言垂眸,落在织料上的针脚忽然错乱,她不动声色地挑针,垂眼低沉,“大胤的确不安稳了。”
“可依照雍王殿下的能力,他阂该可以护好你才是。”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瑟瑟,你和雍王殿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
阮瑟矢口否认,将所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都推到孟容璎身上。
自中秋宴后,她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过孟容璎,但多少也听闻到些许她的消息。
沈太医重为她诊过脉,她并未怀有身孕。
此前的脉象错乱不过是因为她忧思过度,险些起了心悸所致。
往常她仍作无事发生,与世家夫人共同赴宴,话几句闲聊。
可阮瑟清楚,孟容璎早已去了临川行宫安胎。
个中隐晦,她并不打算和崔婉颐明说。
只寥寥带过三两句,教她以为是三年前的旧事未了,而今卷土重来。
闻言崔婉颐一怔,可见阮瑟言辞凿凿不似作假,只了然地点点头,却仍有可惜地多问一句:“可我见你这几日心绪低沉,并不开心。”
既是误会,那便还有解释清楚的余地,远不至于要分道扬镳的地步。
况且这几个月她都在上京,知晓赵修衍分外看重阮瑟,堪称是珍而重之。
“瑟瑟,你若是舍不下雍王殿下,我们折返回京还来得及。”念及此,崔婉颐停下手中针,确认道,“你还想回去吗?”
作者有话说:
“不利东北”引用自《周易·蹇卦》。
第102章 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