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五块钱的杂志上是不可能有什么醒世恒言的。
自我发现撒谎并不是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后,我的结巴就不治而愈了。后来站上三尺讲台,要为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孩讲解为什么要把鸡和兔子放在一只笼子里,更得把口条练得利利索索。
被吓到结巴,我这似乎还是第一次。
萧淮并不在乎我的惊慌,他的手指修长有力,一把抓住我的脚,定好,摘掉了我的袜子,不容许我再乱动。
我的脚踝靠下一点被玻璃划出了一道口子,伤得不算深,时不时痛一下。我猜应该是流血了,因为皮肤上有被什么干涸的液体覆盖的感觉,很小一块。可我脑子都撞坏了,哪里还会怕这点小伤。
可萧淮和燕林哲却十分紧张。萧淮一把把我抱起来也就算了,燕林哲更是直接忘记了刚才的争吵,语气平和地让萧淮把我带走了。
假如燕林哲知道萧淮会这么对我,他还会站在门口平静地向我们告别吗。
我正胡思乱想,伤口就又疼了起来,微微发痒。
萧淮的手指围着伤口轻轻按压着,也不知道具体是在干什么。又不是医生。
我稍微坐起来一些,干巴巴地笑了一下,偷摸着往后挪了半寸,试探着问:“应,应该没事吧。”
“没事,”萧淮说,“只是皮外伤。”
“那就好,那就好,”我松一口气,微微仰起头。
我的右眼包着纱布,什么也看不到,左眼却可以感受朦胧的光感。
“你很怕我吗?”他忽然问。
与此同时,一球发凉的东西落在了我的伤口上,传来阵阵刺痛感。
我不禁“啊”了一声,手撑住沙发,抓紧:“怎,怎么这么说。”
“你都结巴了。”
我吐出一口气,努力遏制住像诈尸般再犯的结巴:“我,我只是有点紧张。”
“听说你是老师,在讲台上会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