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竹把信按在胸口浅浅一笑,忍不住又重头读了一遍。
明明与道长相遇才不到一个月,可何月竹总觉得如今道长说什么,他都信。于是白玉环每天寸步不离身,可既没发现它的用途,也没显示有什么异象。入殓师也就正常上班。
半月后的某个工作日,殡仪馆,吴老四叫住了他。
“小何”吴老四欲言又止,“有个活,要交给你收拾。”
何月竹刚处理完一具,正坐在工位上休息。他有些疑惑老板的态度,往常剥削工人可从不犹豫,“我手上没活了,老板你说。”
“害。本来不想派给你。活儿上周一就送到了,但其他人都搞不定,最后还得要你出手。”
“怎么回事?”一般的尸体,同事也能应付。如果他们都束手无策,那么状况应该相当惨烈了。
吴老四便神情复杂地作了一个“跟我来”的手势,把何月竹带到了一扇工作间大门前。
“都在里面了,两具,两边家属都急着要。”
听罢,何月竹便推开了铁门。中央铁青的工作台上覆盖着两道惨白的棉布,虽然室内温度很低,也开着无休无止的排气扇,白布下的尸体还是散发着浓烈的异味。何月竹换上全套工作装备,在口罩下对吴老四说:“让我来吧。”
他拉开白布,映入眼帘的尸块赫然属于一个熟悉的女人。
林娇娇。
那么另一具。他心中一沉,拉开另一道白布,果然,是陈浩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