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薄韫白没有说过,但&nj;她一直觉得,他始终隐隐地期待着母亲能回国。
稍顿,男人喉结轻轻动了&nj;两下,也并未泄露心声,而是佯作无&nj;意地问了&nj;句:“这么多年了&nj;,怎么忽然想通了&nj;?”
“到我这个年纪,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陆皎有些自嘲。
“无&nj;论人在哪儿,糟心事儿只多不少,避也避不开,反而叫自己陷入被&nj;动。”
“就像你&nj;,出了&nj;这么大的事,我都不能第一时&nj;间知道&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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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nj;一会儿,陆皎出门吃饭,柳拂嬿便陪她离开了&nj;医院。
薄韫白本来也想过来,但&nj;伤口才痊愈不久,医生再三叮嘱过不能吹风,只得留在了&nj;病房。
陆皎似乎也没什么胃口,就在医院附近,随便选了&nj;个喝粥的地方&nj;。
饭馆不大,座位两两相&nj;对,靠墙的那一边是沙发,对面靠过道&nj;的一边则是板凳。
柳拂嬿本来想请陆皎坐沙发那侧,结果她坚持让伤刚好的病号坐沙发,两人互不相&nj;让。
稍顿,陆皎笑开了&nj;:“看你&nj;这实心孩子。行吧,那咱们都在沙发上挤一挤。”
柳拂嬿和陆皎坐在一起,嗅到她身上温暖的香水味儿,两人一起看同一份菜单。
渐渐地,有一种陌生的依恋感&nj;,在柳拂嬿的心底苏醒。
她许久不曾和长辈如此亲近了&nj;。
但&nj;凡身为人母的女&nj;性,无&nj;论性格如何迥异,似乎都散发出一种广博而坚韧的母性,就像翱翔天际的雌鸟,能庇护雏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