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奶娘认定桓颢只是在虚张声势,诈她的话,她岂能任由他牵着鼻子走。

桓颢眸子一眯。

他不能认怂。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今日在董大夫医馆时,曾见张修鸣给一个患有产后忧郁症的少妇熬药,里头有一味贯叶金丝桃,说是对治疗幽忧之疾有疗效。

因为提到忧郁症,桓颢便有了一点兴趣,找董大夫借了一本《金陵中药志》坐着看了一个下午。

他记得书中记载,贯叶金丝桃有疏肝解郁、健脾安神的作用,既可以治疗忧郁症,增加食欲,改善睡眠,但用量过度,也可以引发躁狂症,导致患者变得易怒,且对光线过敏。

他为什么生下来就有幽忧之疾?

难道是母亲秦氏遗传给他的?

莫非母亲生前便患了忧郁症?

“好啊!”桓颢冷笑一声,决定大胆赌一赌,反正成不成的,此事也不会再有别的机会挖出真相了。“我母亲嫁过来,没多久,新婚燕尔,父亲大人便纳了贵妾甄氏进门,转眼新人变旧人,所以我母亲便郁郁不乐,患了忧郁症。甄氏假意与我母亲交好,为她献上了这味害她的贯叶金丝桃,是也不是?”

实际上,这些事情,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