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屿垂眼皮看她:“阮云,你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啊。”回答他的语气游离,落不到实处。
他捏她尖细的下巴,往上一抬:“没怎么你为什么要做那个。”
阮云往他怀里拱,混天然勾人的妖精:“人家没有不愿意,是你那个太…”
一个大字说不出口。
贺北屿最是擅长明知故问:“太哪个?”
“哎呀你知道的,究竟要不要嘛…”她下最后通牒。
“要,怎么不要,只是你别再哭啊。”贺北屿对她警示。
说完,他松开右手,翻身将人压下。
不知经历了几轮痛苦的折磨,也不知连续呛咳了多久,终于,上方男人伸出手,去抹开她眼角的清泪和嘴角的浓浊。
她气若游丝,两眼迷离,迷途羔羊般仰望贺北屿。
而贺北屿亦是万般疼惜,倏地将人揽进了怀里,连声致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反反复复安慰人:“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乖,不哭。”
床上,两人身影紧紧交叠,在贺北屿看来,这是他们莫大亲密后惯有的温存方式。
而于阮云而言,却是离别来临前的伤感之际。
暗夜波动,给静谧房中覆上一片沉静。
阮云眼皮耷着,困倦得不行。
脸却依然还贴在贺北屿的臂弯里。
她隐隐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贪恋他的味道,也留恋他的体温。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慢慢地,世界于两条合并而起的平行线中消失,陷入沉寂。
她在那弯温暖的怀抱里,孩子般的沉沉睡了去。
第40章
连同阮复远按照民间借贷计算好的利息, 阮云将所有钱款都放入了那张卡里。
卡片交到贺北屿手中的一刻,他足足愣有十秒。
过后,他缓缓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阮云诚恳看着他, 致谢:“谢谢你贺北屿,我想了一下,从你那里拿的钱,还是应当悉数还给你。”
“为什么?”贺北屿不解, 问。
阮云想当然地摇头:“没有为什么。”
贺北屿并未急着点破她不愿提及的那些家事, 只关切问询:“你今天怎么了?”
阮云脸上笑容清淡:“没怎么, 就是…该还给你了。”
贺北屿:“还给我然后呢?”
阮云被这句堵住了口, 她怔怔望他, 一时难以启唇。
贺北屿动作利索地将卡塞回她手中:“喜欢攒就攒着,哪里需要用就直接用,不要一天到晚想着怎么跟我生分。我今晚还有应酬,你现在换衣服跟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