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昨晚就前念戚来过。
可她怎么全然没有印象。
可就算这样,当着林林的面,钱念戚就是想对她做什么也不可能。
丁若溪思及此彻底放下心来,一把端起药碗,仰头将里面的药一饮而尽。
巧儿见状哭笑不得的劝:“您不是一直怕苦吗?喝慢点,没人和您抢。”
丁若溪苦的脸都要皱到一起了,刚要搁下碗,前院忽然传来一阵噪杂声,和巧儿相视一眼,巧儿似这才想起来此的初衷,忙肃了容:“刚才屋主来了,吵着要收租金。”
丁若溪这才想起来约定的交租金期限已到,脸色一变,忙掀开被褥下床,踉踉跄跄快步朝外面走去。
待走到前院,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便见屋主大咧咧的坐在说书人放惊堂木的桌子上,身后站着十几个侍从,虎视眈眈盯着后院。
厅中的食客见状也不用膳了,纷纷如鸟雀状离去。
旁边的店小二拦都拦不住:“哎,哎,您的菜还没上,先别急着走啊。”
一名中年汉子一脸郁卒,连连朝店小二摆手:“不要了,不要了,用个膳还碰到这种事,真晦气。”
丁若溪顾不得厅中食客的反应,局促的搓~着手快步走到屋主跟前,歉疚道:“能不能再宽限我几日?”
屋主裂开嘴,露出一口大黄牙,讥讽道:“三娘子该不是要和我说拿不出租金吧,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朝身边站着的侍从一扬手:“动手。”
十几个侍从顿时抄起手边的桌子凳子朝地上用力摔去。
店小二还没收的残汁剩饭随着被砸的桌椅倾翻在地,肆意横流。
丁若溪从未见过如此蛮横无理的人,气的浑身直哆嗦,上前握着一名侍从正要砸凳子的侍从的手往下用力一贯,那侍从霎时惨叫一声,滚在满地的碎瓷片上打滚。
屋主见状骇的朝后退了两步,无理也要抢三分:“三娘子这是干什么?想要杀人灭口不成?”
丁若溪正要开口说话,头忽然一阵眩晕,令她站立不住。
“三娘。”巧儿忙上前扶着她。
与此同时,一名侍从从客栈外面快步入内,冲屋主高喝一声:“住手。”
紧接着,十几个带刀侍从从外面入内,纷纷抽~出腰间佩剑,动作迅速的将屋主等人团团围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