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明月手里,夏泱泱的身子就像一尊泥人儿,给他捏的越来越软。他要是再继续下去,这人就要化开,连坐都坐不住了。
这会儿,廖明月星眸一闪,微微勾起唇角,伸手一捞,把这小小一只给抱了起来,任她把软软糯糯的手臂搭在自己脖颈儿上。
他托着她身子,满手都是柔若无物的裙纱,层层叠叠,像是烟雾一般从廖明月的指缝里头漏出去,在她身子底下缭绕。
夏泱泱脸颊绯红,像是发了烧一般,一双又圆又大的眸子里头好像染着灼灼的火苗,可这火苗又隔了一层水幕,在一片朦朦胧胧中闪烁着。
她的小嘴抿着,看上去紧张得很,她也确实是紧张的,揽在廖明月脖颈上的手不经意地抖了一下,勾起小指头在他的脖子上仓皇地挠了一下。
不过她勾起的唇角却泄露了她的心——她大约猜到了,廖明月是要跟她圆房。
从桌子到床,不过几步之遥。
但夏泱泱倒觉得被廖明月抱了个天长地久。
然后,那外头的天与地,就消失在那厚重的床帷之外了。
这床帷里头,却是另外一方世界。
外头的人不知道里头的事儿。
但是这里头的事儿,本来也是顺理成章。不用看,就知道,灯火熄了,屋子暗了。一男一女,在软乎乎的褥子上头,还能做些什么。
书又读不得,左右看不清。藉着月光?可那月光星光也都隔绝在外了。
又或者俩人头挨头,凑一块儿说话?说话也能说,但总不是些开了天窗才说的亮话。
可是仔细听着,却也听不见什么话语声。
那里头的事儿,都是些不可言说,不可听闻的章程。
但是,说白了,有哪个不知道,那里头一定是温软香浓,耳鬓厮磨,头颈相交,缠绵抵死,全都叫人看不见。
但是那帐子里头,一定是热的,褥子也厚,被子也厚,帐子也严实,就算是俩人躲里头下棋,最好也是光溜溜地。要不然,那不惹一身汗?又热又急,棋是下不好的。
可话说回来,夏泱泱这床帷里头,谁也不知道,猜不出,人在里头到底是怎么做的。
连夏泱泱自己,也预料不出。
廖明月不是寻常人,他身上利落干净,能使用的家伙儿十几年前就不知了去向。
可是那刀柄样的奇怪玉件,是跟她俩一起进了这里头的。那花里胡哨的一只,给那廖明月插在了夏泱泱心口儿,跟她的胸脯子一起被那裙头勒着。
给廖明月拔将出来的时候,已经被她的体温捂得热乎乎的。
廖明月又解了她裙带,裙子一扯,整个人也就没什么可遮拦的了。
这也还好,身为人家夫人,总是要这样看个清清楚楚。出嫁前,夏夫人,夏家的嬷嬷,也早就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