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大壁虎僵持,窗上忽然吧嗒一声,窗栓似乎动了一下。
我心里一惊,三年才来一次,王府到底要给多少‘惊喜’!
现在喊救命还来及吗?
万一是只猫呢?
要是小题大作,肯定要被四爷笑话——看吧,自作自受!
心里斗争了这么十几秒,窗栓就像长了腿一样,居然在我注视下一点点挪开,眼见窗户就要被打开,我飞速跳下床飞奔去锁窗,同时大喊救命。
然而就在我触及窗户的刹那,它已经被人向外拉开,一只大手伸进来,一把糊在我嘴上。
“是我,别喊!”
!
神经病吧!在自家家里不敲门,你撬窗!
刚才我紧张得肾上腺素都快烧干了!
在他手掌上重重咬了一口,我才推开他气呼呼地返回床上。
他回身关上窗,一边朝牙印上吹凉气,一边快步跟过来。
我放下床幔,把他隔绝在外面。
他自知荒唐,小声诱哄道:“哈尼,我最怕蚊子咬,秋蚊子又是毒性最强,放我进去吧。”
我掀开床幔:“好,王爷身娇体贵,您请。”
“就知道你最心疼我。”他穿着睡衣,趿拉着鞋,说这话,将鞋一甩,喜滋滋爬上床。
我出溜下去躲到帐外,没好气地说:“你最好有火烧眉毛的急事!”
他扒开蚊帐,探出头来,一改大家主的严肃,厚颜无耻地笑着:“确实有。你上来我跟你慢慢说道。”
“我不怕蚊子咬,王爷就这么说吧。”
偏在这时,大壁虎沿着床幔嗖嗖爬下直奔我来。
吓得我汗毛倒竖,下意识扑过去抱着他的脑袋喊救命。
“小小壁虎胆大包天,竟敢吓唬我小心肝,看我将它砸个稀巴……”他俯身捡起一只鞋,随手一扔……没砸中,只把壁虎吓得改了方向。
“上天有好生之德。吓唬吓唬它就行了,下次它肯定不敢了。”他讪笑着给自己搭了个台阶。
……
这是喝大了吗?
低头闻了闻,并没有。
他趁机逮着我将我捞进帐中,利落地压在我身上,低声问:“刚才害怕吗?”
帐子屏蔽了大部分光线,可我连他的模糊身影也不想看,扭过头去,冷淡道:“你可别告诉我,你是来专门吓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