儇归来赶紧说：“不用了，能有个地方已经非常好了，我自己有被褥。”

老人有些惊讶地说：“你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带。”

儇归来拍拍布包，说：“我可以用这个布包变出被褥来。”

老人说：“那真是太好了，我还一直感到过意不去呢！”

里屋又传出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这一次持续的时间很长，儇归来感到她快要被憋死了一样。忍不住问道：“她的病挺严重的，为什么不找医生看看啊？”

老人扭头看了看里屋，叹了口气，说：“看了，治不好。”

儇归来小心地问：“她是你老伴吗？”

老人说：“是啊！是我老伴。我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七十多年了，我今年一百岁了，她也有九十七岁了。咳嗽一直不好，医生说活不了一个月了。”老人的语气里充满了忧伤。

儇归来说：“没有办法了吗？”

老人说：“办法倒是有。距离房子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湖，湖里有一种红色的鱼，那种鱼的心能治她的病。但是要连续吃一个月才行，我老了，捉不到鱼了。”说到这里，老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儇归来问：“你们没有孩子吗？”

老人说：“我们活的时间太久了，我们的两个孩子都比我们早一步老死了。”

儇归来心里突地跳了一下。但是一想到自己要尽快赶到驭灵堡去，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从包里拿出面包、饼干等食品，放一些在桌子上。说：“老爷爷，这些给你。”

转头朝着旁边看了一下，在桌子的一角上发现了一个暖水瓶，问：“我可以喝点开水吗？”

老人说：“当然可以，我这个屋子里没有值钱的东西，你可以随意用。”

儇归来便找来一个碗，在里面倒了些开水，他已经有好几天没喝过开水了。开水的温度正好喝，儇归来一口气喝了一大碗。感觉胃了好受了许多。

老人站起来到里屋帮着老伴捶背去了。

儇归来和上黑吃了些食物。觉得老人的屋子里实在是太乱了，地上坑坑洼洼，积了一层灰尘。儇归来把东西简单地整理了一下，把几个小板凳整整齐齐地摆放到墙角。从一个角落里找到一个小扫帚，扫帚是用坚硬的扫帚草编成的，磨损的非常厉害，只剩下小小的扫帚头了。

儇归来找到一个盆子，去外面端了一些水，用手撩着洒在地上。然后用扫帚把地面打扫干净。房子太矮了，不透风，难闻的味道散不出去，儇归来也没有办法，便不去管它。

等把一切收拾完毕，儇归来去厨房找查晒干的茅草。厨房又黑又矮，一个用石头垒成的灶台上放着一个铁锅。灶台的边上放着一堆茅草，灶台的上面放着三个萝卜和一个袋子，儇归来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半袋子里玉米粉。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