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僵僵地站在那儿,他望着儿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提起旧事,魏长卿的心头,突然漫过一阵索然。
“我跪着求你,都没能求到你去看她一眼。她的自杀,她的二次自杀,你都没有看见……真正看见的人,是我。”
他看了一眼父亲,刚才那层因为愤怒激起的血红,逐渐从魏长卿黑色的眼底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如深海的悲凉。
“我恨我自己,真恨我自己!为什么就是不能对你死心,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求你。”
“长卿……”魏军的声音,像是从干涩的嗓子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你妈妈的事,是我错了。那时候我还太年轻,因为年轻气盛不知轻重……”
魏长卿的嘴角,浮上一个讽刺的微笑:“没问题。那就请魏总继续保持年轻态。你完全可以的。”
他说完,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薛畅的“人形朱颜果”赚钱大计,在半个月之后搁浅。
他终于忍不住,洗了澡。
洗澡的次日,沉舟众人一片恨铁不成钢,只有他喜气洋洋,一身轻松。
“你们知道我昨晚搓下来的油泥有多厚吗!”他比划着,恨恨地对那几个说,“再不洗澡,我自己都要恶心死了!”
苏锦摇摇头,一脸的“朽木不可雕也”:“阿畅,你知道你这半个月,赚了多少钱吗?”
“多少?”
“接近一百万。”
薛畅被这个数字给猛击了一下!
“真的?!”
“当然是真的。”苏锦讽刺地看着他,“后悔了?如果你能坚持下去,照这个速度,两个月就能还清欠款了。”
薛畅仔细想了想,他摇摇头:“我办不到的。”
两个月不洗澡!
那他得臭成什么样……哦,他自己闻着是臭,别人闻着却是香。
可那还是不行的,就算别人闻不到臭味,但油腻腻的头发和发痒的皮肤不会说谎。
“适可而止。”顾荇舟说,“阿畅长期处于严重的厌烦和自我鄙弃中,精神体发生魇化的几率也会大大增加,真要出了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苏锦撇了撇嘴:“好吧,那剩下的三百万,阿畅,你就只有老老实实干活来赚钱了。”
薛畅松了口气:“我倒宁可老老实实干活赚钱。”
关颖摇摇头,他指着薛畅道:“你啊,天生的穷命。”
薛畅笑道:“穷就穷呗,这样我心里还踏实些。”
他说到这儿,忽然想起来:“对了说到干活,苏锦,加斯东的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