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一样嘛”定次郎回答,他扬了扬下巴示意拉窗上的字,“不过是个挑扁担卖鱼的,这鱼定让人挺难为情呢。”
“那就开始作定制料理的买卖吧。”
“你去作吧。”
为吉在喉咙里笑着,“回头来一局如何?”他问道。好啊,定次郎点头。那吃完饭后再来。没问题,没问题不过先去洗澡怎么样。可惜我刚从澡堂回来,说着为吉给他看了看自己的湿毛巾,便往自己家走去。
等定次郎从澡堂回来,就一个六张榻榻米的房间里已经点上了灯笼,范子正在火炉上烫酒。他走去屋檐走廊。屋檐走廊------其实也就只有六尺长,相邻长屋的木板墙就在眼前,只能看见那么一点空隙的夜空。他将湿毛巾挂好,看见吊挂在屋檐下的钓忍【注2:钓忍】,用手指捏了捏确认了一下是否还有水分。他“嗯”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回来房间拿着扇子在膳台前坐了下来。------范子端来了酒菜的碟子和烫好的酒盅,然后,取下头上披着的手巾和十字带,坐在了膳台的对面。
针鱼的一半那片被作成了刺身,还有一半放在汤里。烧烤的沙丁鱼,还有其它两碟,用醋味增凉拌的海苔芽和蚬子肉,腌海带的小碟子放在那里。
“要是不够烫您就说,”这么说着范子给他斟酒,这回也一样,她的声音不太自然。
定次郎往嘴里吸了一口说“可以”,他边扇着扇子边看向范子。范子咧嘴一笑,但脸上的表情很是僵硬。
“出了什么事吗?”定次郎说道。
“对不起,没和您商量就写了那两个字”范子说,“让您不高兴了吗?”
“鱼定吗?”他说,“没什么的,你担心的就是这个吗?”
范子点了点头,但马上又低下头,摇了摇。定次郎疑惑地,注视着范子低下的头。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今天,------”低着头范子说,“说是您兄长的人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