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501剑影莲掌破蛊阵掌风金翅卷烽烟

那碗加了料的燕窝汤搁在床头矮几上,残汤里的血燕碎末泛着诡异的银光——石飞扬的“真气凝练”指劲早已将药粉化入汤中,连最精细的银针都验不出异样。

段正忠的鼾声突然变得急促,金边龙袍的领口敞开,露出胸口道淡青色的胎记。他的呓语混着喘息,在寂静的寝宫里格外清晰:“宝典……《莲花宝典》根本不在大理……是当年从大宋皇宫偷的残页……”

窗外的芭蕉叶后,屠芃芃的七星剑险些出鞘。

她的指尖紧紧抠着窗棂,红木的纹路在掌心压出深深的痕,耳边却只听得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原来江湖传言的“大理藏有完整宝典”,竟是段氏故意放出的烟幕弹。

石飞扬的“莲隐于雾”心法将两人的气息融入夜露,他的青竹杖轻轻点在屠芃芃的腕脉上,《莲花宝典》的“阴阳调和”内息顺着她的经脉流转,压下她激荡的气血。月光透过叶隙落在他侧脸,银发被夜雾浸得泛着冷光,左耳银环晃出的冰痕里,竟映出屠芃芃微颤的睫毛。

“……正明那孽障……早就勾结吐蕃……想借‘血河大法’夺位……”段正淳的梦话突然拔高,龙袍下摆被冷汗浸得透湿,“正宏更蠢……被西夏公主当枪使……”

屠芃芃的指尖突然触到石飞扬的手背,他的掌心竟带着《莲花宝典》特有的清凉,与她掌心的滚烫形成奇异的交融。她慌忙缩回手,七星剑的剑穗缠上石飞扬的青竹杖,红绸在夜风中打了个结,像系住了某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情愫。

“走。”石飞扬的声音比夜露还轻,又解释道:“再等下去,巡逻的‘一阳指’高手就要来了。”

他施展“步步生莲”步法,搂着屠芃芃飞掠过宫墙,衣袂扫过的芭蕉叶上,凝结出串晶莹的露珠,每颗露珠里都映着屠芃芃红衣飘动的影子。

……

大理皇室秘库的石门上,刻着段氏先祖的“六脉神剑”图谱。石飞扬的青竹杖在“少商剑”的剑痕处轻叩,《莲花宝典》的“真气凝练”指劲顺着石纹蔓延,那些历经百年的刻痕突然亮起青光,如同一道流动的剑河。屠芃芃愕然地问:“这……这就是……‘以柔克刚’?”她的七星剑剑尖在“商阳剑”的刻痕上轻划,剑气与石纹中的青光相撞,竟弹出清越如琴的声响。

她又惊骇地道:“真没想到,宝典的心法,竟能破解六脉神剑的机关?”

石飞扬的“莲花掌法”拍出“莲花初绽”,掌风引动石门内的气流,沉重的玄武岩门竟缓缓向内开启,露出里面珠光宝气的秘库。

他的指尖拂过门楣上的青铜锁,锁芯在“阴阳调和”的内息催动下自动弹开,又解释道:“《莲花宝典》与六脉神剑本是同源,都是以天地灵气为引,只是走了不同的路子。”

秘库深处的鎏金架上,供奉着件紫金色的袈裟,上面用金线绣着大理国的山川地形图——正是石飞扬要找的“搅局之物”。袈裟旁的玉盒里,放着枚鸽卵大的夜明珠,珠光映得屠芃芃的侧脸如玉石雕琢,睫毛上的细小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石飞扬的目光在屠芃芃的俏脸上停留了一瞬,突然移开视线,青竹杖指向那袭袈裟,介绍道:“那是段思平当年一统大理时穿的法衣,衣摆下藏着段氏与吐蕃的密约——若能将这密约公之于众,吐蕃定会与大理反目。”

屠芃芃的七星剑突然出鞘,剑光在秘库中划出道弧线,将偷袭而来的毒箭劈成两半。箭杆上的蛇形标记在珠光下泛着幽蓝——是段正明的“影卫”,擅长用“蝎尾针”暗杀。

她蛮机智的,又提醒道:“小心!”她的“北斗横空”剑势护住石飞扬的后心,剑气织成张七星状的剑网,将接踵而至的毒箭尽数挡下。

发丝被剑气掀起,拂过石飞扬的脸颊,带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竟让他的“清心寡欲”心法险些失守。

石飞扬施展“莲花怒发”,凶猛的掌风骤然拍出,掌力撞在秘库的穹顶,无数夜明珠的碎光如雨般落下,在影卫身上炸开朵朵冰莲——《莲花宝典》的“至柔至刚”内息催动下,冰莲瞬间化为锋利的冰片,将影卫的咽喉割开道道血口。

屠芃芃奇异地道:“你的掌法……”她的剑尖挑着最后名影卫的咽喉,却见石飞扬的指尖弹出“真气凝练”指劲,在影卫的眉心烙下朵淡青色的莲花印。

她又不解地问:“这是要留下记号么?”

石飞扬解释道:“让段正明知道,是吐蕃人抢了秘库。”他的青竹杖挑起那袭紫金色袈裟,衣摆下的羊皮密约在珠光中展开,上面的吐蕃狼头印与大理龙纹交叠在一起。

他又解释道:“这叫‘借尸还魂’。”

屠芃芃感觉跟着石飞扬,真的是大长见识,有一种胜读十年书的感觉。她突然“哎呀”一声,七星剑的剑鞘撞在玉盒上,夜明珠滚落,正好掉在她的靴边。

石飞扬施展“莲影幻踪”步法,瞬间飞掠而过,在夜明珠落地前将其接住,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脚背,两人都像被烫到般缩回手。

屠芃芃感激地道:“多谢……”她的脸颊在珠光下泛起红晕,比秘库中最艳的红宝石还要夺目,又羞羞答答地道:“我……我只是觉得这珠子好看。”

石飞扬将夜明珠放入她掌心,《莲花宝典》的“疗伤圣法”内息顺着指尖传入,将她刚才被剑气震得发麻的手掌熨帖得暖意融融,又嘻嘻哈哈地道:“七星剑派的女侠,也喜欢这些女儿家的玩意儿?”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却在看见她眼中的星光时,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

秘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段正宏的怒吼穿透石壁:“把秘库围起来!一只苍蝇也别放出去!”他的“一阳指”指劲撞在石门上,激起阵阵烟尘。

石飞扬的青竹杖突然指向秘库深处的通风口,对屠芃芃说道:“从这里走,能通到洱海边的渔船码头。”他将紫金色袈裟披在屠芃芃肩上,又关切地道:“这袈裟能挡‘一阳指’的指劲,你先去码头等着,我引开他们。”屠芃芃却断然地道:“我不!”她的七星剑横在两人之间,剑穗红绸缠上石飞扬的青竹杖,又铿锵地道:“要走一起走!我七星剑派的人,从不丢下同伴!”

她的目光比剑刃还亮,映着石飞扬的长发,为了能够留在石飞扬的身边,又急忙找借口代理由,结结巴巴地道:“何况……何况你是为了帮我们七星剑派报仇。”

石飞扬的“隐匿气息”心法突然散去,银发在珠光下泛着金芒,左耳银环晃出的冰光里,映出屠芃芃倔强的侧脸。他忽然低笑,青竹杖在她头顶轻轻一敲,颇有深意地道:“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金蝉脱壳’。”屠芃芃柔情地点了点头,在石飞扬的妙计下,两人顺利出逃。

洱海边的渔船在月下晃成银梭。石飞扬的“莲花掌法”拍向追来的段正宏,“莲花初绽”的掌风在水面旋出朵巨大的白莲花,将“一阳指”的指劲尽数卸去。

水花溅在屠芃芃的红衣上,晕开点点湿痕,倒比秘库的夜明珠更添几分艳色。

段正宏恍然大悟地道:“石飞扬!原来是你!”他的指劲突然转向屠芃芃,一阳指”指劲如毒蛇出洞,直取屠芃芃的咽喉,并怒骂道:“这小丫头片子是七星剑派的?难怪剑法路数这么眼熟!”

但是,瞬间却被石飞扬的青竹杖用“打狗棒法”之“拨狗朝天”挑开。紧接着,石飞扬施展“莲影幻踪”步法在船头展开,身形与月影交叠,竟分不清哪个是真身哪个是幻影。

他戏谑地道:“段二皇子,紫金色袈裟里的密约,吐蕃赞普怕是很感兴趣。”又施展“真气凝练”,指劲隔空点中船舷的铁环,铁链“哐当”作响,惊起满湖鸥鸟。

段正宏的脸色骤变,“一阳指”的指劲突然变得狂躁,暴喝道:“你把密约藏哪了?”

他的指力催逼下,渔船的木板纷纷炸裂,木屑混着湖水飞溅,却连石飞扬的衣角都沾不到。

屠芃芃的七星剑突然化作“流星赶月”,剑光在段正宏的背后划出道血痕,又怒骂道:“你这卑鄙小人!勾结西夏人,残害武林同道,今日我就替天行道!”她的剑尖挑起块船板,挡住段正宏的回指。

石飞扬挥掌拍出“莲花怒发”,凶猛的掌力撞在段正宏的背心,将他震得口吐鲜血,坠入洱海。

他冷哼一声:“我们走!”握着青竹杖在船尾一点,渔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湖心,月光在水面拖出长长的银带,像条系在船尾的丝带。

屠芃芃的红衣在夜风里猎猎作响,她望着石飞扬的长发上的水珠,突然伸手替他拂去发间的片柳叶。指尖相触的刹那,两人都像被电流击中。

石飞扬的“清心寡欲”心法竟泛起涟漪,而屠芃芃的脸颊,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

“那密约……”屠芃芃的声音细若蚊蚋,七星剑的剑穗在掌心绕了三圈,又疑惑地道:“你真的要给吐蕃赞普?”石飞扬望着远处苍山的雪顶,青竹杖在水面划出圈圈涟漪,颇有深意地道:“不给吐蕃,给宋国。”

他的“阴阳调和”内息在体内流转,将刚才硬接段正宏指劲的淤气化开,又解释道:“赵佶不是想要幽云十六州吗?用这密约换他出兵牵制吐蕃,这叫‘远交近攻’。”

屠芃芃顿时听懵了,她初涉江湖,哪懂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