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垂着头,仍不吭声。
朱氏转头看向佛龛里的神像,“于私,巧巧是我亲哥哥之女,也是你的姐姐,她从小父母双亡寄居在咱们府里,你本该对她多加照料呵护备至,殊不知,你竟藏了坏她名节的心思。”
“于公,小公爷背后是国公爷,国公爷背后是圣上,你们这桩亲事,本就是圣上想借力国公府来看住咱们家,又岂是你想坏就能坏的?”
“于理,你一个闺阁之女,竟生出捉奸的心思,这又成何体统?”
朱氏说完广袖一挥,扫落案上的犍槌,“呯”的一声清响,惊得屋内的烛火也跟着闪了闪。
柳婉顺势跪地,语气哽咽:“母亲,要是表姐也想嫁给小公爷呢?”
朱氏微微一怔,好似被戳中软肋。
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儿女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不用操此等闲心了。”
柳婉埋着头,在隐忍地啜泣,不服,不甘心。
不想嫁给那个狗男人。
难得见她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今日你忤逆在先,失仪在后,自当是要受罚的。”朱氏语气轻慢,“去祠堂里跪着去吧,没我的旨意,不许出来。”
“是,母亲。”柳婉暗暗擦了把泪,从地上站起来,转身退出了屋子。
她一定要振作!
齐王府的祠堂在府邸的北边,一栋坐北朝南的宅子,里面摆放着柳家祖上好些牌位。
吴妈冷着脸,又将柳婉领至祠堂,让其老实实跪在牌位前,还吩咐了管事嬷嬷专门看着,这才回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