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自己不过一个穷秀才,信还是京城里来的郡王,听其言,居然还曾主动找自己?
为什么呢?柳庭璋十分迷惑。信当年从何处知道自己,还纡尊降贵出马?
柳庭璋一时之间,不知从何问起。
信忽然起了顽皮之心:“你很好奇,我当年为何找你,对不对?都写在你脸上了。”
“不知信先生,可愿为晚生解惑?”柳庭璋索性顺着信的话说,丝毫没有求人的尴尬。
“嗯,你相信神仙托梦么?”信扯开话题问道。
柳庭璋自己从未做过什么志怪灵异的梦,然而与卫夫子纸笔沟通一事,让他对于冥冥的天道很是敬畏,推此即彼,神仙托梦也在市井间偶有听闻,说不定真有其事,柳庭璋轻轻点头。
“我是听我幼妹说起你的。这跟她做的一个梦有关。”信存着交好之心,一五一十毫无隐瞒,将顾采薇向他说梦、亲去客栈见柳庭璋等事抖搂得明明白白。在不经意间,将顾采薇卖了个彻底。
“幼薇郡主?请问她当年多大年纪?”柳庭璋对于孟州之行记忆深刻,时不时回想,那是他离夫子最近的一次,见到了夫子后人,卫小姑娘。
他只见过这么一位小姑娘啊,但是信先生说,幼薇郡主还去见了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
顾采薇看着三哥顾值好像真的踏实下性子,认认真真为自己准备婚事,通过自家铺子调集婚礼物件,时不时拉到王府库房去,整出不少动静。
问过与自己无话不谈的四哥顾采蓟,顾采薇得到让自己放心许多的回复,好像大皇子死心一般,不来找寻三哥、四哥了。
顾采薇不忘给四哥送去奶酪蛋糕,被拉着看了好一阵子四哥新学的拳法。
府中一切如常,好像安宁了,除了给时不时来找姑姑玩的小侄女顾珍讲讲故事、同眠一屋外,顾采薇开始专心研究到手文章的出彩之处,进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苦读状态,自然又惹得家人笑她小书痴。
读书对顾采薇来说,一直是快乐之事,仿佛当面聆听先贤古圣一生精粹,魂至意到,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