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混着辛辣气,空气更污浊了。

阿鲁达座下虎皮身后的影子微微晃动。

等所有人手中黄赤的浑浊见了光,全部退出去后,拥挤被一扫而空。

正中央铺着虎皮坐榻的男人转着手中造型诡异的酒盏,冰冷的双目凝看着旋起的小小水涡,像似真入了迷。

很久很久,他才缓缓开口。

“进度?”他确实是在发问,可惜空气里的沉默寂冷,没有一丝人声。

兀地,有一声。

“磕哒——”

男人把酒盏放下了,就是这声清脆打破了这点冰冷,但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

唯有阿鲁达眉眼间的冷漠锋锐慢慢柔化下去,这个被部落寄予厚重期望的长子天然带着野马般的洒脱英俊,笑起来嘴角也噙着些年轻的痞气邪性。

说起来,他也不过二十五。

“很好……再快一点,越快我们就离得更近些了。”

他依旧像是在自问自答。

……

“你说待会是哪一派带回的东西多?我们还是南蛮人?话说前几天不是一直在下雨吗,就这会儿那些兔子就肯出洞了?我觉得够悬,不过我记得去年这时候还有不少大雁呢……”

喋喋不休的清朗男声从入门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