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难以为谋,两人决裂后便是十年不相往来的遥遥相望。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哪成想再聚首的桃李春风一杯酒,已过了江湖夜雨十年灯。
只是当初因误会而起的分歧,现在当着众人面叶秋将过错揽于己身,倒显得他受了平白无辜的冤屈似的,秦冉莫名有些浑身不舒坦,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错不在你。该说有错的是他呢。
河伯面色苍白叹道:“叶公子的话不过两句,但我能听出来叶公子对那人满怀愧疚,只是因为不善言辞,所以一直未曾出口。时过境迁,能让叶公子如此惦记的人早已不会介怀。秦公子你说是吧?”
秦冉愕然,半晌好笑道:“还有个燕公子,你怎么偏偏单问我一个人?”
河伯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们二位身上气质相同,具体的我说不是上来。但我想世上还有称得上叶公子知己的人,应该是秦公子这样的。不知我刚才所言对否?”
他追问的是是否介怀的那句话。
秦冉“啊”了一声站起来,不看叶秋也不看旁人,背过他们摸了摸鼻子,道:“可能也许我想是的吧。”
“搞半天叶秋说的是你哇秦子开。你劳神子偷偷摸摸背过身,有什么见不得人。”燕琛在一旁啧啧道,“哎,听河伯你这么问,我似乎觉得什么味飘过来,怎么这么甜腻死人呢。又伤身又伤心,你俩这么腻歪,怎么不顾及顾及我们这些不相干的外人?”
秦冉充耳不闻,突然弯下身朝阵法中投了一把纸钱,目光落在金身佛像身上。
他的莫名举动太过突如其来和诡异,连带着河伯也跟着他抬的手势跟着看去。
河伯张大嘴巴,开开合合说:“佛流泪了”
一行红色的液体从金身脱落的佛像眼角滑下来,就好像他听了个感人至深催人泪下的故事,代替叶秋而哭,哭得眼泪汪汪泣血不止,看得众人皆是眉间一跳。
秦冉砸吧砸吧嘴巴道:“唔这可比吃饱了撑的有意思多了。”
叶秋的故事太过言简意赅,一无时间二无人物,拿去作话本简直是砸人家说书人的饭碗。谁知这样一个不算故事的故事居然也能算一个破阵法子。因此燕琛嘀咕了一句:“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