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感受到韫欢并无恶意,白虎将脑袋搭在了地上,一直瞧着这边,韫欢正替它解开后腿上的禁锢。
趴在马背上的景晖急得想直接跳下来。
这女人,真是什么都救。
他悄然睁开一只眼,小红马似乎有所察觉,扭头朝后面睨了一眼。
景晖连忙又合上眼。
韫欢终于触着了开关,轻轻一按,捕兽夹松开了。她掏出自己的一方手帕,轻轻捆在了白虎后腿处。
兴许是感受到后腿解放了,白虎很快站起身,一瘸一瘸地钻到了灌木丛里,走之前还瞧了一眼韫欢。
韫欢轻轻朝它挥手:“快走吧!”
白虎很快消失在浓稠的夜色中。
韫欢瞧了一眼躺在马背上的人,轻轻挽住他耷拉下来的一只手,摩挲着他掌心,温暖着他,轻柔地道:“绰罗斯景晖,你可千万别有事。”
趴在马背上的男人听了几乎要笑出来,硬生生憋回去了。夜间风冷,他身上的伤口也让他直冒冷汗,不过他却觉得心里暖和。
…
回到营地后,韫欢拍醒了肩靠肩睡着的阿尔斯楞和乌仁娜。
阿尔斯楞摸了摸后脑勺,不解道:“我怎么又睡着了?”
韫欢将红马系好,景晖常骑的那匹白马也跟着他们一起回来了,她一并系在了毡帐门口。
“乌仁娜,台吉受伤了,你去请个军医来。”
乌仁娜揉了揉睡眼,这才看清趴在红马背上的是景晖,他一动不动地趴着,吓得她赶紧跑着去请军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