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斯楞主动上前问:“哈敦,我能做些什么吗?”
韫欢指着红马:“你帮我把他扛到毡帐里。”
…
趴在榻上的绰罗斯景晖仍然保持着不动的姿势。
韫欢小心地替他揭开和伤口粘在一起的衣物,拿剪刀剪了,丢到了一边。
毡帐内点着多只蜡烛,橙黄的灯光下,他的后背处更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三道巨大的红痕,从他肩膀处一直贯穿到他腰腹间。
这三道深深的伤痕之下,他背上还有很多浅浅的旧伤口,包括之前在大清被箭矢射中的伤。那里的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疤痕。
韫欢眼窝一热,几乎要落泪,她伸手捋了捋他的褐色长发,拨弄到了一侧,吐出她以为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绰罗斯景晖,但愿你没事。”
趴在榻上的男子觉自己发梢间痒痒的,心中也跟掉进了小绒毛一般,痒不可耐,唯恐自己装不下去了。
这时,乌仁娜已经请了军医赶回来了,一同跟过来的还有丹济拉。
他进来便问:“阿晖,阿晖。你没事吧?”
他走到床榻边蹲了下来,这回对韫欢却没了好脸色:“你跑什么跑!他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你为何三番五次地伤害他?”
韫欢心下愣住,也不知回什么好。
丹济拉瞟了一眼韫欢,见她眼眶通红,也不好多指责,只蹲下来握住了景晖的右手,急切道:“阿晖,阿晖,你可千万别有事。我们部下还有五万兄弟等你照顾。”
趴在榻上的景晖悄悄对他睁了一只眼,很快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