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颊却被贺承隽用手指捏住,硬要她回答他小心眼的问题。
“时温,我是谁?”感受到贺承隽炙热的呼吸附着在她耳根后,时温没来得及回他的话便彻底脱力,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头昏脑胀的醒来是在卧室,时温头枕着贺承隽健壮的胳膊被他环拥于内。
一睁眼就跌入贺承隽一瞬不瞬的黑眸,正在漆黑中牢牢攥着她。
环境是那样乌沉而宁静,令她的心跳无处隐藏。
或许不是环境。
空气是那样炙热又滚烫,让她的皮肤都快化掉。
或许不是空气。
是那个没有任何动作言语,气场就足矣强烈到让她无暇顾及其他的男人。
扑扇了两下细密睫毛,时温想翻个身避开他那深邃幽暗的眼神,却被疼痛惹得皱眉嘶了声,不敢再乱动。
静默良久没好气的问贺承隽,现在几点了?
被回答是,凌晨三点二十八。
时温轻抻了抻唇角,不清楚的头脑被疼痛惊醒,睡意一驱而散。
追究贺承隽为什么对数字总是这么精确。
无论是之前的九十一块两毛五,还是这次的三点二十八。
贺承隽的语气像无风无澜的平静水面,没有任何起伏的向她解释:“小时候穷,一块都算大钱。每次只能数着一毛钱可以买些什么,要攒多久才能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精打细算的日子过久了,就会变成像现在这般锱铢必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