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有柳梦留,这点朕倒不担心。”说着他重重咳了声,接过锦帕拭嘴,上面已染了鲜红。
“皇上!”
他摆摆手浑然不在意,却是诡异了提了提唇,“凭着助力,却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那个位子,不是想坐就能坐的,哪怕名正言顺。”
言罢,视线一移,微微浑浊的眸中间或划过的精光就似有若无的闪进了戚皇后的眸,心中顿时一紧,直觉的他那句话意有所指,再看,他已微微垂了眸养神不语了。
就在戚氏心中惊疑不定时,司马珏已屏退了众人款步而来。
见那二人皆对自己不闻不问,司马珏也早已习惯,目光从那带血的锦帕上收回,心头微动,摸着自己掌中的圣旨便带了几分玩味。
“父皇,不问问今日朝中发生何事了么?”
床上的人闭着眸,似乎根本没听见。
“是儿臣的不是,既然父皇身体抱恙便颁了这道圣旨便好生休息吧。”
说着,幽幽踱到踏前,将圣旨一摊,展在他被上。
二人自然是熟悉司马珏这样的伎俩,太子监国便是他强按玉玺下的诏,如今故技重施自然得不到他们的回应。
只是戚皇后眼往圣旨上一瞥,却是经不住轻呼着站起了身来,“你!”
司马凌霄被戚氏一叫也睁了眸,一看上面的内容再是忍不住变了脸色,“你敢!”说着作势要撑起身,在旁的戚氏连忙去扶,一边给他顺着气。
许是终于看到老人脸上不一样的神色,司马珏心中压抑许久的郁郁便散了些,扯唇道:“既然你不愿交代虎符的下落,儿臣愚钝,只能从柳相和四弟下手了。”
看着那向来冷眼相待的父皇终是气急的撕了圣旨,司马珏嘴角继续拉大,也不在意,又从另只袖中取出一模一样的圣旨,自顾在御桌前坐下,“经查实,柳梦留暗中结党营私欲谋朝篡位,当诛九族,漱涟王身赴疫病之区,不幸殒身,其掌下所有兵力由三皇子暂管。”说完,他将玉玺微微盖下,自始至终,嘴角的弧度都不曾落下。
转向床边已然说不出话的人,低低一笑的间刻,嘴角带过一丝嘲弄,“此二人皆是朝中栋梁,你说,儿臣又怎会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