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河眯着眼睛瞧他,想要说话,脑中却有一个想法闪过。
“那就明早吧。”她说。
“明早什么?”
“去看你的战果。”
玉河说到做到,第二日便换了便装去到国子监。盛京人多少知道一些白迁与她的事,她的身份井不难猜,是而一路畅通无阻,旁人见了都恭敬几分。白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自己面子很大,愈发得意殷勤。
两人看了“无用佛”论,游罢书院,玉河问道:“各地童试的档案也是你们国子监保管么?”
“当然。”
“带我瞧瞧去。”
“甲库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走吧。”
直到两人进了库内,白迁方反应过来:“原来大家都认得你!”
“是借白公子的光,”玉河牵着他的手向前,“来,找找贺家庄的卷宗。”
没用多久,贺家庄所在县城的册袋便到了玉河手中。近年间所有录取生员的名册记录与答卷等全在其中。
自十几年前起,每次童试那里都会出一个秀才。只有一个。全都是年轻人。
记录在萧渉中举那年戛然而止。
玉河轻轻笑了。
“‘三载寒窗下,十年秀才名。
当年诵书声,却向何处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