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非原话,意思是如此。那时候我有些吃惊,便问你:‘你这小姑娘,怎有这番见解?’你说:‘我教你……’”
她打断他:“我绝不曾说‘我教你’这种话。”
“意思差不多。你说:‘当我碰上极紧要、急需做出决定的事时,我便想,十年后我再看此事,会是如何。’的确,时至今日,我再回想那天,令人心焦之事竟是如此微不足道。”
玉河垂眸饮干杯中酒。
“这才是我答应不娶你的原因。”
她“噗嗤”笑了。
“怎么?你设想了下与我成亲十年后,天天被人说教,日子过得凄惨得要命,还不如多找几个乖巧美人在侧。这我十分赞同。”
皇帝笑了,没有将心中的话说完。
因为隐约觉得她比自己更有帝王之风。将这样的人留在身侧于江山无益。为人君主者,不能随心所欲。
他及时抽身,提前启程回京。
离开前夜,少女果然提出那个他早已察觉的请求:不要提亲。
他一口应下,问:“拿什么报答我?”
玉河说:“什么都可以。”
她看着他,忽踮脚吻上来。
他一惊之下侧首。那吻落在颊上。重重的一下,亲出了响声。
几乎要挣扎出胸膛的心脏这才渐趋平静。他忍俊不禁想道,终究还是个孩子。
皇帝回过神来,见玉河静静地望着远方。
“玉河公主又在想哪个乖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