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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平阳王的亲信一来靖州,知府就留下一封书信畏罪自杀了,这事无论谁听了也说不通,但是杜行清明白,这是他爹不满现状,明目张胆的要提前试探了。

杜行清看着文絮聰关上的门,目光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他都能想到的事,絮聰也会想到,但他还是想要文絮聰避开这些事,仿佛文絮聰不说,他也不说,这些事就不存在,还没发生。

他早知道他爹和皇上的暗潮汹涌,但明面上彼此都是一团和气的模样,说不得有什么嫌隙,杜行清总是觉得时间还早,或是不一定能撕破脸皮。

一旦那层风平浪静的假象被扯下来,杜行清突然就惊慌失措了,如此皇上和平阳王必是会起冲突,那届时,

杜行清垂眸低首,那他和絮聰……

“世子对文家的公子很是上心。”

杜行清转身,他长得快,比一般人要高出许多,低头敛着眸光看向张青时带着点审视的味道:“把谢知江逼死,我爹他想做什么?”

“世子不用担心,虽然会有一些小波澜,但是,王爷他会控制好的。”

果然就是那些事,杜行清闭了闭眼,这辈子就这么喜欢一个人,他娘的怎么就这么难。

第40章

靖州知府畏罪自杀的消息传的很快,从京城来的人第二日就要回京了。

晚上,文絮聰站在院子里,夜凉如水,目光越过院墙,沉静而幽深,少年公子的脸上如同月色,蒙上一层纱,教人看不清表情。

就是这面墙,在靖州这两天杜行清不知道爬了多少次,每次嚷嚷的文絮聰头痛,但这会院里一个人都没有,文絮聰却没看见那个俊朗的少年郎趴在墙头上对他笑。

一直到更深露重,袍子被露水打湿了一片,文絮聰转身,一言不发的进了屋。

第二日启辰上了马车,文家的小厮扶着文絮聰上了马车:“公子,小侯爷他们还没出来,要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