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心内又笑一阵,指指床头柜上的药,岔开话道:“这个每日涂一次,解疼的,以后你帮我弄,我不想别人看我身上。”
柳曦怔怔瞧着,半晌点头:“嗯。”
过了几日,连绵阴雨停了,天上难得露出太阳,院内草叶被阳光尽情抚摸,在冬日里显出几分可爱。公司的事也忙完一段落,年末结算也清了,总算偷出些空闲。
柳舒在客厅沙发上看书,身上盖着薄毯,柳曦在一旁打电话。
柳舒眼睛在书页上,耳朵却竖起听弟弟说些什么,过了会儿捂住嘴笑,心道果然是打给秦先生呢。
待弟弟放下电话,便道:“谈个恋爱,总归要把人吊上一吊,让人摸不清心思,才好掌握主动。你倒好,痴缠个不休,就不怕秦先生厌烦?”
柳曦嘟起嘴,小孩子似的:“我哪里痴缠个不休了,打个电话喊他过来吃饭而已。”
柳舒哑然失笑。
晚些时候,果然秦先生的车驶入。
秦愈湖进了屋,脱下质地上乘的围巾和外套,依旧眉目如画,风度翩然,半点不带混迹商场的圆滑精明。
柳家兄弟上前寒暄几句,吩咐家仆准备摆饭。
刚布置好碗筷,没想到又来了客,来者好看是好看的,只是脸色苍白了些,被霜冻住的柳梢一般。
柳曦正好坐下,乍一抬眼瞧见来者,瞬时拔高音调:“这谁呀,这么面生。”
柳舒头也不抬,让家仆再拿一副碗筷,面上无甚表情。
沈瞻有些高兴,至少明面上是没被拒绝的。
柳曦冷笑道:“这怕是掐准饭点来的,沈家缺这点吃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