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她深海恐惧症的来源,因为邹亦时是空军上尉,职业因素让他有了异于常人的深邃眼神以及迫人的气场,还有健壮野性的身体,搭配他不怒自威的容貌,很难让人觉得平易近人。
她停在四号病房门口,撇撇嘴,又是一贯的念头,与她何干?他是上尉还是上将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他的成就光彩的是他个人,她既没有攀附他的意思,自然就不会在意他的光芒。
她怕的,不过是他压迫人的视线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查完房,她回办公室看病历,还没翻几页,兰素的电话就来了,劈头盖脸就问她:“温寒,最近怎么样?药还吃着吗?感觉好点没,睡得着吗?头还疼吗?”
兰素连珠炮似的发问让温寒无从招架,她避重就轻地回答:“还好,头没怎么疼,睡得还可以,好多了。”
“你没骗我?”
她面不改色地回答:“嗯,没骗你。”
“那就好。”
第三章 风继续吹
一周后,晚上又是温寒的夜班,她裹着棉大衣在办公室喝咖啡,额角继续一跳一跳地疼,口腔里充斥着速溶咖啡的苦涩,她偷偷想着,这个模样要是被兰素看见了,那女人一定会扒了她的皮。
可是,她忍不住,兰素开的药并不管用,她喝了一周,还是睡不好,依旧噩梦连连,惊醒后便是睁眼到天亮,头疼也没怎么缓解,她抬手摸了摸耳后的小音符,倒是觉得这个法子依旧有效。
正走神着,丁洁玲就跑了进来,一如既往的慌慌张张:“温大夫,三号病房的邹亦时觉得腿有点木,我给他敲了敲,他说没知觉。”
温寒敛了神色,把棉衣脱了,整着白大褂往外走:“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说是今天下午五六点那阵就有点不舒服,现在加重了。”
“嗯,好,我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病房,温寒环视了一下空荡荡的病房,有些诧异地想着,他竟然没有留陪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