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哥哥的嘶吼和嚎哭声都已远去,再也听不到了。
原来没有人能够救她。
忽而,后面传来急速的嘚嘚的马蹄声,她定睛一看,马背上是一白衣男子,他正扬鞭策马赶来,看不清那人的脸,但那轮廓像是长大后的平哥哥,及近,看清了,真的是平哥哥!
虽然她想不通平哥哥怎么一下就长成大人了,但直觉,这回,他一定能打赢这些坏人。可是就在马匹奔至跟前时,才发现马背上坐了两个人,正当她要伸手过去时,平哥哥被后面那人猛地扔了出去!
“平哥哥!”
阿媮惊叫着坐了起来,然后就正正对上梦中那个坐在马背后面,猛地把平哥哥扔出去的那人的脸——
只是他并没有如梦中那样冷若寒霜,而是握着她的手关切问道:“媮儿,是不是魇着了?”
原来是谢爷。
阿媮垂眉敛目,默默地把手抽回缩进衣袖里,往后靠了靠,并略略低头行礼:“奴婢无状,给爷请罪。”
“”
谢爷差点把牙槽咬崩:这小妮子连做梦都叫她那个平哥哥不算,刚才睁眼醒来看到他的那一刻竟还像见到鬼似的吓得打了个哆嗦!
可看着她这张苍白的小脸儿和肿成核桃似的两只眼睛,又气不起来:也不知她昨晚一个人哭了多久,才把这双眼睛哭肿成这样;早知昨晚就不该那样拂手而去的,看都把人吓成什么样了
如此一番,谢爷又把自己的气捊没了,他装作没看到小姑娘一点点往后挪去的身子,也忽略掉她刚才执意地抽回小手,只是柔声轻责:
“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自称奴婢?”怎的一下变得这么生疏了?
沉默。
“你生病了,发热,刚退了下来,现在感觉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