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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韶对宋嘉钰任职御史大夫一事,倒是不置可否,满上京城里谁人不知宋嘉钰与秦宴有交情,秦宴刚倒,宋嘉钰便站了出来,可不就是秦宴狗急跳墙了?

也不知秦寰如何想,当天夜里,御史大夫的祗服及官印,随着封官的圣旨,一道送去了英国公府。

次日文朝,穿着一身松垮祗服的宋嘉钰,便站在了蒋韶身旁,吊儿郎当的和他打招呼。

御史大夫监察百官,蒋韶原以为宋嘉钰新官上任三把火,把把烧到他头上,早早吩咐了底下的人莫要惹事生非。

谁知宋嘉钰就像当真是来吃着皇粮混日子的一般,规规矩矩上早朝,该说的话一句不少,不该说的一声不吭。

事出反常必有妖,蒋韶越发警惕起来,直到昨日夜里,收到他安插在燕宫的内侍,传来的密信。

顺帝独自一人往桂宫,滞留两个时辰。

蒋韶随手将信纸扔进烧得正旺的炭盆里,看着火舌迅速将其吞噬,原以为这小皇帝多有骨气,不过才短短半月,便支撑不住去求虞妗了。

秦寰既是去求了虞妗,那么明日,应当能瞧见她了吧。

次日一早,整装上朝的蒋韶未能得见虞妗,而沉寂半月的宋嘉钰祭出了他的杀手锏。

秦寰坐在龙椅上,昨夜虞妗的话整夜回荡在他耳边,一想到能就此扳倒蒋韶,激动得整晚不曾好眠。

没了秦宴和虞妗的朝会,无甚大事,照例有文官将北地呼揭战乱一事连番上奏,秦寰此时无心听这些,满心等着宋嘉钰将蒋韶的丑事公诸于众。

谁知等到朝会完,皇上即将起驾,百官退班,宋嘉钰还斜靠在廊柱上昏昏欲睡。

秦寰没好气的让李钦将他喊醒,真不知他是来早朝的,还是来睡回笼觉的。

宋嘉钰打着哈欠悠悠转醒,嘟囔了几句:“退朝了?微臣告退。”

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看得秦寰目瞪口呆,忙喊住他:“宋卿今日无本?”

宋嘉钰瞧着比他更无辜,眨巴着漂亮的丹凤眼,一脸茫然:“臣无事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