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昨天在良辰观到底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
姜瓷心虚,掩饰的笑:
“我不过白问一句,毕竟那时候不是……”
“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何况那时候我也说了,亲是真的,卫夫人也是真的,只要你愿意。”
姜瓷抿了抿嘴唇,不知道再说什么,也怕说多漏嘴。那些事挑开了说明了,难堪的是两个人。她怕心意大白,他负担更重,又怕他瞧不起她,轻而易举又变心,未免是个轻浮的姑娘。
“嗳,我就是白问一句,没什么。”
她知道终究还是露了破绽,卫戍的警觉不简单,忙打点精神,逃避似的往厨房去了。
一路上走的太快,冷风刮着脸,生疼的叫人想哭。她盼着能留在他身边,又怕留在他身边。日日对着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心上人,小心掩饰自己的知情,掩饰自己的真心,竟然是这样的煎熬。
她觉着自己真是得寸进尺痴心妄想了,当初和顾铜时就盼着他好,他要娶她了,明知他心里惦记王玉瑶,可她还是高兴。但如今怎么就不行了?她怎么就这么在乎卫戍心里那个人?怎么就那么发疯的想要他喜欢自己?她要是不知道多好?踏踏实实留在他身边,高高兴兴做卫夫人,许哪一日,小女儿娇羞的同他圆房。
分明不到午饭的时候,姜瓷蒸了几块点心带回去,才进屋,外头阿肆扬声大喊:
“公子!孔府遣人来送年礼!”
卫戍掸了掸长袍出去,小厅里接待,姜瓷在外稍间又拿起针线,听外头低低说话,卫戍的声音沉稳低醇,没多久来人告辞,阿肆送他出门,卫戍转进外稍间,那人走到院子回头一眼,便顺着窗口看见里头坐着绣花的小娘子,娟秀娇媚,端是一股好颜色,凭白有几分眼熟,他又辨了辨,陡然看见她颈子下头挂着的一个老旧的小锦袋,顿时惊喜。
“阿瓷!”
卫戍的脚步倏然顿住。
姜瓷抬头望,隐约见院子里有个人,却瞧不真切,那人在外又叫一声,她起来推开窗,便看见了外头俊朗的青年,高头大马,她仔细辨认一番,倏然惊喜:
“康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