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冷哼一声,卫戍没做声。
毕竟黄雀卫出身的人,如今却在漭山为寇,还刮缠了这许多,太上皇总觉面上无光,终归是顾允明带的不好。一道眼光,顾允明忙又叩头:
“当初臣说定要重罚以还卫少将军,是卫少将军说不必了,这才放了他,不然怎会有今日之乱?”
卫戍连眼角眉梢都没动弹一下,太上皇腻味,扫卫戍两眼,淡然道:
“病好了么?”
“好多了。”
卫戍垂眼,太上皇收了鱼竿:
“嗯,那明日便上早朝吧。”
“是。”
顾允明眼瞳狠狠一缩,恨恨看向卫戍。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未以黄雀卫统领之职上过早朝。
出了圣清殿,随行的黄雀卫脚步沉稳许多,甚至沉重,二人出宫,卫戍什么都没说,他便上马,随着卫戍又回卫宅。二人并未再回书房,因快到午时,卫戍便引着他往小厅去了,姜瓷已做好饭,见他们回来张罗摆了小案,那人吃的又快又狠,卫戍不满。
“啧,抢什么?爷娘子做的饭!”
那人不服软,二人筷子便在菜上斗起来,姜瓷在外稍间探头看,不禁失笑。
吃过午饭,隔着围屏与门,姜瓷就在外稍间矮榻上歪着,外头两人却摆了一盘棋。这棋僵了许久,姜瓷已奄奄寐着了。卫戍听着那响动,眉眼舒展。
“你那样子做给谁看?”
谢澜冷笑,卫戍皱眉:
“小声些!小爷娘子睡了!”